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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 人物-介入的旁觀者阿潑 遊走於報導、評論與散文邊界

中國時報【李怡芸(旺報記者)】

帶上護照能跨越一道道有形的邊界,那麼因為戰爭、災難而串聯,卻又因為忽視、冷漠而造成的無形邊界,又該如何跨越?黃奕瀠,又名阿潑,新聞和人類學訓練,讓她一方面習慣於退到「線」外,冷靜地作為記錄者,另一方面又「同理」並反思,看似不同的文化,其實有著雷同的故事。

擔任過記者,也曾是NGO工作者,從近在咫尺的東南亞到遠在天邊的非洲,都曾去當過志工,以10年為跨度,走訪過的越南、柬埔寨、寮國、印尼……,才成為她筆下《憂鬱的邊界》(八旗)。「試著拉開一點距離,也許更能做到所謂『熱情的心,冷靜的筆』吧!」對她而言,不要陷入主觀、激昂批判的那條「邊界線」格外重要。

「我們有什麼資格擅自決定對錯呢?以人類學的『文化相對論』來說,獵人頭的習俗或許被視為野蠻、錯誤,但在特定的文化情境之下,其實是可以被同理的。」阿潑強調書寫不是為了站在自己的立場說服對方,而是拉近彼此的理解。這樣的思維,也或許與離開島嶼異地而處時,更鮮明感受到的自我認同問題有關。「其實鄰近的東南亞國家,多半也歷經了逃難、被殖民、民主陣痛的歷史,和台灣如此雷同。」

與《憂鬱的邊界》較靜態地耙梳歷史相較,新作《介入的旁觀者》由專欄集結,更為直面當前台灣的社會問題,與現世對話。但阿潑仍將自己的位置放在「旁觀者」,儘管專欄內容無可避免地結合時事脈動。「例如看中國夢、看柴靜的《穹頂之下》,都讓我有感而發,但還是刻意避免太多的評批,也不希望只是我自說自話。」關注的雖是他方的議題,阿潑想的仍是「那麼,我們的生活又如何呢?」

於是,看《穹頂之下》,阿潑提出:「污染並不鎖在中國,它會擴散;更別說,不論哪種國籍,在這國家討生活過日子,也要蒙受同樣的陰影。」她指出英國《衛報》記者華衷2003年派駐北京時,跑步氣喘冬天乾咳,甚至兩度罹患嚴重肺炎;阿潑也指出「在台灣,人們也常常這樣問的:你要經濟發展,還是要環境?」

「台灣人總覺得別人不了解我們,但其實我們也沒有去了解別人。」阿潑以中國為例,「我們以為自己熟悉中國,但其實因採訪而在中國跑了好幾個地方後,發現我們其實一點都不熟悉這個我們帶著一些輕忽不屑,但實際踏進去卻甚至無從了解起的地方。」不只對中國,阿潑觀察,其實台灣長期以來過於單一的視野,對自己周邊的國家,都存在著漠視。

當南亞大海嘯已過去10年,台灣的莫拉克風災後已是第6年,日本311地震轉眼邁入5周年,阿潑想問的是:「從生命、文化探問的角度,把議題拉長來看,是不是有新的體悟?」災難也好,戰爭也罷,都有可能將日本、沖繩、菲律賓……和台灣串一起。

「這些年來,我在許多國家行走,見到許多自身的影子,國際上的公共議題,也多半與台灣共通。我相信,國族或國界不能框限住人的思考與共同感受,有許多事情是超越國界的。」

儘管文內「我」的存在仍讓阿潑惴惴不安;儘管對於文體的歸類充滿不確定,新時代散文書系「Essay時代」主編陳芳明則很篤定:「沒問題!世界公民也是公民。」遊走於報導、評論、散文邊界的《介入的旁觀者》,除了挑戰邊界思維,對阿潑而言,也是網路媒體時代對報導的一次自我挑戰。



新聞來源https://tw.news.yahoo.com/書-人物-介入的旁觀者阿潑-遊走於報導-評論與散文邊界-215005346.htm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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